征信：现代社会的"口碑"经济

　　个人每年有一次免费获取其信用报告的权利。

　　个人不良信用记录保存5年，个人犯罪记录保存7年。

　　个人生活支出中的水电气交费都将纳入信用记录……

　　10月12日国务院法制办公布的《征信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无疑给目前仍处于起步阶段的征信业务以及信用经济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面对正在全面征求意见的征信条例，面对征信，我们不禁要问，从管理到法制、从银行机构到平民百姓，我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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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信，你准备好了吗？

　　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的能力，可以浏览他的简历；如果你想洞悉一个人的身份，可以观察他的着装；同样，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的信用口碑，现在你也可以通过征信公司或者征信中心，检索他在近5年时间内的信用情况。

　　在这样一个崇尚快速消费的泡沫化年代，市场经济很大程度上已经演化为了信用经济。如果说宗教的奇迹在于对上帝的信仰，而经济发展的各种奇迹却在于对人的信任。没有了"乡间盛名"的口口相传，也没有了"熟人社会"的交口称赞，信用成了现代经济活动中最亮的名片。在这种情况下，征信这一特殊的"信用档案"管理方式也应运而生。

　　日前，《征信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后，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新颁布的征求意见稿对征信业务的定义、征信监管、征信信息的收集、信息安全和查询等内容做了具体规定。然而原本旨在填补征信行业立法空白、完善个人征信系统的征求意见稿，反而因为征信制度中公权力泛滥而备受质疑，甚至引起了不少市民和业内人士的忧虑。

　　一次欠款，5年在案"现在看来，可能等5年以后再去办贷款会方便得多。"刚刚大学毕业的蒋怡化名在办理第一笔贷款时，就吃到了闭门羹。由于个人信用报告中出现了"信用污点"，连日来他到银行贷款买房，就因为一连串的负面信息屡屡碰壁。

　　原来，在进入大学后，蒋怡就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卡奴。初入大学时，他便在建设银行用身份证和学生证办理了建行复旦龙卡。"刚办了信用卡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几次刷卡以后到月底就发觉还不了款。"起初的几个月，蒋怡还能凭借每个月父母所给的生活费勉强填补透支，但一年下来，他最终还是因为屡次的大额消费而无力还款。在经过几个月的逾期后，蒋怡最终向父母坦陈了自己的欠款窘境，并在父母的帮助下一次性补还了欠款。

　　"期初认为逾期只要最后还了就没事，根本没想到每一条还款情况都会记录在案。"尽管此后再也没有出现逾期还款的现象，但几个月的逾期记录，还是使蒋怡在毕业后的房贷申请中遇到了麻烦。

　　目前各商业银行在贷款审核中，均将个人信用报告作为一项重要的参考依据。据一名银行工作人员介绍，客户在申请贷款后，银行会对客户的不良记录进行研判，然后据此确定是否给予客户贷款和利率上的优惠。而对于曾经在征信记录中出现贷款还款逾期或信用卡还款逾期的客户，银行可能在贷款上有所收紧，甚至可能因此拒绝客户的贷款申请。

　　据了解，负面记录从该笔贷款还清之日开始计算，会保留一定期限。超过保留期限，负面信息就将在个人信用报告中被删除。但对于负面记录究竟会保持多久，一直以来，始终没有定论，甚至连一些银行人士也答不上来。"有的银行工作人员告诉我，根据国际惯例可能要保持7年，甚至有人称这些不良记录会伴随终身。"每一次咨询都让蒋怡多一份困惑，"要是一辈子不消除，难道意味着一辈子都贷不到款？"

　　10月12日国务院法制办公布的《征信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给像蒋怡一样的信用记录受损者带来了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征求意见稿中首度提及"负面记录保留期"问题，第三章第二十一条规定："征信机构不得披露、使用自不良信用行为或事件终止之日起已超过5年的个人不良信用记录，以及自刑罚执行完毕之日起超过7年的个人犯罪记录。"

　　据相关银行人士解释，这一条款的大致意思可以理解为：个人一旦终止不良信用行为，即不再发生信用卡、房贷逾期还款等不良信用行为，5年后银行将不得再以之前个人征信记录中的负面信息为由，拒绝提供办卡、放贷等金融服务。

　　据介绍，征求意见稿中关于"个人不良信用记录保存5年，个人犯罪记录保存7年"的规定，主要借鉴了目前的国际惯例。以美国为例，一般的负面信息保留7年，破产的、特别严重和明显恶意的负面信息保留10年。

　　也有业内人士认为，仅仅5年的负面记录保存时间或将助长信用卡坏账的泛滥。一位银行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大学生信用卡坏账已经有抬头的趋势。"这群大学生很可能在未来5年内并没有贷款买房的计划，而5年的负面记录征信制度，很可能让他们在大学期间对逾期还款更加有恃无恐。"

　　锱铢必较，生活缴费入征引争议和最长7年保存期一样引起社会广泛热议的，还有个人信用信息范围的界定。

　　征求意见稿规定，信用信息是指能够反映个人、法人或其他组织信用状况的信息，包括基本信息，即个人、法人或其他组织的身份识别、职业和居住地址等信息；信用交易信息，即个人、法人或其他组织在贷款、使用贷记卡或准贷记卡、赊销、担保、合同履行等社会经济活动中形成的与信用有关的交易记录；其他信息，即与个人、法人或其他组织的信用状况密切相关的行政处罚信息、法院强制执行信息、企业环境保护信息等社会公共信息。

　　然而，征求意见稿颁布伊始，就有央行消息宣称，今后包括电信用户缴费信息、居民水电煤气等缴费信息，都将逐步地被纳入征信信息当中。另据了解，未来可能被列入征信范围的还有小灵通话费、宽带费、移动通讯费、有线电视费、机动车通行费、交通违章罚款、租赁费等，这些都会逐步影响信用记录。

　　事无巨细，一律纳入征信范围，原本旨在规范个人信用信息征收范围的征信意见稿，反而成为众多网民质疑的对象。在一些论坛中，就有网友调侃道："要是自己也碰到'史上最贵的电费'，拒交电费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不诚信呢？难道即使电力部门每度电开价100元也要照单奉上，才可以显示我们的诚信吗？"也有网友无奈地表示，就算电费、水费和煤气费都涨价，该缴的费用也得缴，否则就给你停水停电停暖断气，完全无需上升到诚信的高度。

　　此外，一些市民也表示，水电煤等费用迟交，多数是因为工作太忙一时疏忽，或者就是因为压根没有收到当月账单。市民王先生向记者介绍，自己每个月的电费账单本都应该直接投递到信箱内，但从今年起，他就再也没有准时在自己的信箱中收到当月的电费账单，不得不亲自前往电力营业厅，报上家庭住址缴付电费。"如果每月迟交电费就算失信，那么，电力部门又能不能确保每月的账单都送到市民的手上？"

　　酒后驾车事关诚信？此外，征求意见稿对于个人信息范围的界定延续了各国的传统，对于哪些信息可以收集，哪些信息不能收集，都以列举的形式明确。征求意见稿强调，以下5种个人信息征信机构不得收集：民族、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所属党派；身体形态、基因、指纹、血型、疾病和病史；收入数额、存款、有价证券、不动产；纳税数额；法律、行政法规禁止收集的其他信息。

　　然而，对于哪些机构有权增加个人信息的范围，征求意见稿却语焉不详，从而容易给一些垄断机构以可乘之机。众多仅仅与经济生活擦边，甚至与个人经济诚信毫无干系的条目，也被逐渐列入征信范围。

　　根据《深圳商报》报道，福建武夷山市公安局交警大队日前与人行武夷山市支行签订了《个人酒后驾车等违法信息共享协议》。该协议不仅针对个人酒后驾车违法行为，也将个人无证驾驶汽车、超速驾驶80%以上的、公路客运超员数超过100%的严重交通违法行为纳入到银行征信系统管理。

　　对于这种变相的治安处罚，不少业内人士认为，由于征求意见稿尚缺征信内容增减的权力明确界定，使得不少权力机构纷纷希望通过征信系统对市民进行管理和劝诫。据了解，征求意见稿严格规定了征信机构不得收集的五种个人信息，但却没有明确规定谁有权增加征信收集内容，在什么情况下增加信息内容。事实上，现在征信系统中的内容就具有很大的随意性，征信成了一个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的筐。

　　这些强加在市民身上的征信条目，也引发了业内业外诸多质疑。一名网友在论坛中留言调侃道："以后也不要什么治安处罚了，所有的罚款也可以取消，全都列到个人征信范围里。犯了错就让你贷不了款，办不了信用卡。"在一个处处讲钱、处处要钱的时代，这毫无疑问是对普通百姓最大的惩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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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联合征信走过十年

　　作为现代经济生活的"个人名片"，对于大多数市民而言，"征信"仍然只是个陌生的词汇。记者在采访过程中发现，不少市民虽然知晓自己的信用资料会被记录在案，但究竟自己哪些信息会被记录、又被谁记录，答案却是众说纷纭。

　　其实，所谓的征信，就是指为了满足从事信用活动的机构在信用交易中对信用信息的需要，专业化的征信机构依法采集、调查、保存、整理、提供企业和个人的信用信息活动。事实上，自1999年至今，央行与地方征信公司同时征信的模式在上海已经走过了将近十个年头。2009年10月15日，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正式入股上海资信有限公司，成为上海资信的第一大股东。

　　据介绍，早在上世纪末，中国人民银行征信系统就着力建设全国范围的企业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和个人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2006年，央行组建了全国统一的企业和个人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并实现全国联网查询。但凡在银行办过卡、贷过款，都会自动在该系统中生成一份属于自己的"信用报告"。到2008年底，企业征信系统收录企业及其他组织1447万户，个人征信系统收录自然人数6.4亿人，其中有信贷记录的1.4亿人。

　　除了央行组建的征信系统外，在上海同样也有一套自己的征信系统，每天向各家银行和个人提供着近万笔的信用报告。

　　1999年7月，国内首家融个人征信系统与企业征信系统为一体的征信公司---上海资信有限公司宣告成立。经过十年时间，上海资信已成为一家既从事征信数据库建设，又提供个人征信与企业征信服务的专业化机构，并成为上海市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基础平台的重要运作载体。

　　"上海资信在个人征信和企业征信上均有涉及，而个人征信系统的建设起步更早。"上海资信公司媒体联络人郁文倩介绍，在上海资信项目刚开始启动时，人民银行上海分行便专门下发文件，要求上海市15家中资银行把1998年以后的个人消费信贷数据交给上海资信。同时要求，在发放个人消费贷款和信用卡时，这些银行应该向上海资信付费查询相关的个人信用报告。"15家商业银行向上海资信提供了110万人的个人信用信息。"

　　目前，上海资信有限公司所承建的上海市个人信用联合征信系统已拥有超过900万人的信用信息，联通了沪上所有中、外资银行640多个信用报告查询网点，并设立了4个面向广大市民的个人信用报告查询窗口。

　　2009年3月，上海市电力公司与上海市资信有限公司签订征信系统建设合作框架协议，将窃电和恶意欠缴电费等不良信用信息录入征信系统。而在此前，个人基本身份信息、商业银行各类消费信贷申请与还款记录、可透支信用卡的申请、透支和还款记录、移动通信协议用户的缴费记录、部分公用事业费的缴费记录、执业注册会计师的职业操守记录、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提供的上海市范围内的执行信息和生效刑事有罪判决信息，均已纳入联合征信的范围。

　　"在个人信用信息数据库系统的基础上，上海资信提供了一套针对个人用户的信用评分系统。"上海资信有限公司工作人员向记者介绍，通过信用信息数据库，运用相关的数理统计原理，可以找出能影响消费者未来信用风险、价值等的各种因素，并分配以不同权重，进而以一个分数区间来反映个人的信用状况。

　　"个人信用评分能够更准确地反映消费者未来发生风险拖欠的可能性。"据了解，个人信用管理评分的分数可分为A、B两种等级，其中A级代表活跃人群，并分为A1至A7七个级别；B级代表不活跃人群，并分为B1至B6六个级别。分数由

　　A1至B6依次递减。"一般界定为分数越高，则风险越低或信用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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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征信，切勿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信用卡逾期还款的，影响到个人住房贷款的发放份额；未按时办理住房贷款还款手续的，同样也将不得办理新的信用卡。看似和市民日常生活并无多大干系的个人征信，在经济生活中成了个人不可替代的"信用名片"。

　　2003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首次将建立健全社会信用体系作为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一项重要内容，并提出形成以道德为支撑、产权为基础、法律为保障的社会信用制度。至此，建立现代社会体系下的"口碑经济"，成为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核心，征信和征信机构也在此时应运而生。

　　据介绍，信用记录的主要作用在于商业银行用于审核个人贷款申请；审核个人贷记卡、准贷记卡申请；审核个人作为担保人申请；对已发放的个人信贷进行贷后风险管理；受理法人或其他组织的贷款申请或其作为担保人，需要查询其法定代表人及出资人信用状况等。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个人信用记录首要的功能就在于对个人住房贷款资格的审核。

　　招商银行信用卡中心市场企划部负责人张继洲解释，如果客户向银行借钱，那么，银行就需要了解对方是谁；需要判断客户是否能按时还钱；以前是否借过钱，是不是有过借钱不还的记录。"目前，征信系统里记载的个人信用记录，已经成为银行等金融机构提供金融服务的重要参考依据。"

　　"原本以为就一两次的逾期记录，不会给房贷带来麻烦，没想到最后还是吃了大亏。"今年8月，市民杨先生准备在郊区购置一套二套房，根据当时各家银行的房贷政策，杨先生只需支付2成首付，并能在利率上享受7折基准利率的待遇。然而，在和银行信贷部谈妥后，工作人员却告知他，由于其在近两年内的征信系统中存有负面记录，根据规程，最多只能贷得6成的房贷。"当时二套房贷政策在收紧，各家银行都在收缩信贷发放量，一旦碰到有负面记录的客户，银行方面很可能从严放贷。"杨先生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逾期记录却给他带来了数万元的经济损失。

　　像杨先生一样因为个人信用记录里存在信用卡逾期不还款、房贷拖欠等问题，享受不了银行房贷优惠的客户不在少数。记者在多家银行了解到，不少银行还规定，对于有不良记录的，申购购房贷款的利率不能低于9折，甚至得按1.1倍基准利率计算，而信用记录良好的一般能打8折甚至7折。

　　此外，由于住房贷款逾期，或者有过其他类似不良信用记录的客户，同样会在申请信用卡时遭到冷遇。"银行在审批客户的信用卡申请时，有一套专门的流程。银行方面会综合考量客户在其他银行信用卡的办理情况、个人工作情况。此外，客户在央行征信中心的信用记录也是银行的参考依据之一。"张继洲介绍，客户在其他银行的房贷或者信用卡还款逾期只是一个现象，但这些负面记录究竟是否会造成不良评价要视具体情况而定。"银行审批信用卡申请主要参考的是客户的总和评分，通常情况下信用报告有恶性记录的，才会考虑拒绝审批。"

　　小贴士

　　查询方式：征信记录事关个人的经济"口碑"，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目睹。据介绍，目前在上海资信个人查询本人的信用报告有现场查询和网上查询两种方式。个人可携带本人有效证件身份证、护照、社保卡等，到指定查询点查询个人信用报告，查询费用为30元；此外，个人也可以通过登录个人信用网上服务平台进行网上申请。在填写完申请人本人的有效证件号码、个人基本信息以及信用账户信息后，申请信息将在3个工作日内通过验证，申请者可通过最终发放的验证码完成个人信用报告的下载。

　　还款方式：信用卡持卡人未按时缴纳欠费，发卡银行会将此记录作为负面记录，报送到中国人民银行个人信用数据库。所以，在该信用卡注销后，欠费记录仍会保留一段时间。银行理财人士建议，倘若个人由于欠信用卡年费导致信用报告中出现负面记录，需立即还清欠缴费用，不要注销该卡，而是继续正常使用该信用卡两年，这样欠年费的负面记录在信用报告"24个月还款状态"中就不会再出现。

　　记者观察：

　　谁的诚信更重要？

　　"个人信用记录由银行来决定，那么，征信机构的诚信又该由谁来管？"、"谁又来确保征信机构搜集的信息就一定准确无误？"，《征信管理条例》公开征求意见伊始，如何在征信过程中保护市民的知情权，被摆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据了解，征求意见稿未涉及已纳入中国征信中心的未履行"告知程序"信息的效力问题。该不该在条例实施后的一定期限内，集中向信息主体通报已有的个人信用情况，通过什么样的程序履行告知义务，都没有提供明确答案。这种情况下，个人信用成为了央行征信中心，、甚至普通征信公司的"一家之言"。

　　即便是个人用户想要查看自己的信用记录，也同样需要大费周章。按照征求意见稿，个人每年还有一次免费获取其信用报告的权利。如果个人认为征信机构登记的信息存在错误、遗漏的，也有权向征信机构提出异议，要求更正。这也意味着，在一年内的其他时间里，普通市民若想要一睹自己的信用记录，将不得不为此支付一笔"申请费"。

　　原本通过市民损失一小部分个人隐私权得以组建的征信系统，转而成为向市民牟利的工具，这也引起了不少市民的不满。"为什么收？收多少？"成为征信系统急需解答的问题。

　　对此，业内人士认为，征信服务收费应当实行政府指导价。河南财经学院副教授詹启智向媒体表示，征信服务实行许可经营，形成的是一种不完全竞争市场。实行政府指导价能规避垄断因素对征信服务市场的破坏性作用。"政府指导价应适应这种征信服务体系的要求，区别对待。对于以营利为目的的征信服务收费应当实行最高限价，防范出现以级定价、以价定级。对于不以营利为目的的征信服务收费，主要考虑征信服务成本，实行最低限价。"

　　征信系统的无限扩大，同样成为市民对征信引发颇多质疑的导火索。记者在采访中发现，绝大多数市民对水、电、煤气费纳入征信范围的举措不以为然，不少人更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供水、供电、供煤气的国有企业。在目前水、电、煤等行业仍处于垄断局面，垄断企业本身存在着收费模糊、管理落后、服务低下等不合理现象。片面强调消费者单向的诚信，却忽视了垄断企业自身在发展中存在的种种不足；只管百姓有没有付钱，却不管百姓为什么不肯付钱。颇有一种"企业犯错，百姓买单"的味道。

　　一旦这些垄断企业的收费情况纳入国家的征信体系这个"公共设施"，可以预想的是，手机费的缴付、日常购物的消费甚至细化到个人消费支出的每一分钱，也完全有理由纳入征信的范围。如此一来，征信系统反而成为垄断企业"威吓"市民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