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作为中国版永续债首单，2013年武汉地铁集团有限公司可续期公司债券（下称“13 武汉地铁可续期债”）接近上限定价，首期票面利率达到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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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从今年早些时候招商局集团永续中票项目夭折，到近期国电电力永续中票久唤不出，刚刚起步的中国版永续债，面临重重困境。
接近上限定价
据募集说明书披露，“13武汉地铁可续期债”发行总额不超过23亿元，以每5个计息年度为一个周期。即在本期债券每5个计息年度末，发行人有权选择将本期债券期限延续5年，或选择在该计息年度末到期全额兑付本期债券。
这是武汉地铁集团今年第二次发债。今年2月初，该公司在银行间市场发行了金额20亿元的7年期企业债券，为其首次进行债券融资。
本期债券由主承销商海通证券，分销商华英证券、西藏同信证券组成承销团，以余额包销的方式承销。经中诚信国际综合评定，发行人主体长期信用等级为AA+，本期债券的信用等级为AA+。
在定价上，“13武汉地铁可续期债”采用浮动利率形式，单利按年计息；其票面年利率由基准利率加上基本利差确定，基准利率参照7天期Shibor（上海银行间同业拆放利率）每5年确定一次；基本利差上限为 5.70%，根据簿记建档结果确定，存续期保持不变。
本周二，武汉地铁集团发布消息称，本期债券首期基准利率为2.89%，根据簿记建档结果，经主承销商与发行人协商一致，本期债券最终基本利差为5.61%，在债券存续期保持不变，首个计息周期的票面利率为8.50%，远高于相同级别的企业债利率。
“虽然利率发到了8.5%，已经具备吸引力，但打听了半天，没听说谁买了。”一位保险资产管理公司交易员告诉本报记者。
上海某券商固定收益部人士向本报记者表示：“这只债券基本包销了，想象不出会有什么对口的买方。”
该人士认为，对商业银行而言，面临两个问题，一是久期太长，应该放进持有到期账户，但是这类债券没有期限，所以放不了；其二，到底计入权益还是债务尚未确定，如果作为权益，风险权重要么是400%，要么是1250%，比债务高太多了。
“对保险资金而言，大型保险公司往往风格保守，不会轻易去尝鲜；小保险公司觉得收益还不够高，不如去买信托。”该人士说。
监管套利诱惑
“仅有发行方的创新还不够，该产品面临的最大瓶颈仍在于寻找需求群体。”中金公司最新发表的研究报告认为，会计处理和永续债性质的认定、中债估值方法以及流动性，也将是影响需求力量的因素；尤其是目前债市呈现“买方市场”，作为创新产品，永续债诞生的时机不算理想。
尽管如此，对发行人而言，永续债的权益属性充满诱惑，对缺乏项目资本金的地方融资平台与高负债率企业更是如此。
根据国家发改委关于“13 武汉地铁可续期债”的批文，本期债券“所筹资金可用于补充公司资本金，并全部用于武汉市轨道交通6号线一期工程项目的建设”。
中金分析认为，“13 武汉地铁可续期债”由于获得发改委批准用于项目资本金，实际上已经承认其权益属性。债券的本质，权益的用途所导致的“监管套利”很可能是未来发行人尝试永续债的最大动力。
“我们预计中国永续债条款会更加简洁。"13 武汉地铁可续期债"为我们提供了企业版永续债的样本。对企业债类永续债而言，更主要的是满足监管机构对项目资本金的要求。”中金公司分析师张继强和姬江帆称。
另一个问题是发行人的基本面。一位基金公司人士质疑说：“地方债务问题不得不当心。对于所谓的永续债，如果发行人自身都难以永续，投资者哪里敢买呢？”
财报显示，截至2012年末，在合并会计报表口径下，武汉地铁集团的资产总计为502.50亿元，负债合计为394.39亿元，资产负债率达到78.49%。去年全年，该公司实现营业总收入7.29亿元，净利润1.38亿元，而“13 武汉地铁可续期债”未来5年的利息费用接近2亿元。
不过，尽管这只债券无担保，但附带了流动性支持条款，工商银行武汉硚口支行将在监管允许的范围内提供流动性支持信贷；同时设立了利息偿付保证金，武汉市财政局将在每个付息日前10个工作日，将2亿元资金划入“利息偿付保证金专户”，作为当期利息的偿付保证金。
作者：董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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