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二,由西宁开往北京西的T152次列车上挤满了人,张恒好不容易把鼓囊囊的帆布包和三箱白酒搬到自己的铺上,斜靠在座位上等待火车开动。
张恒是河北省南宫市人,十年前辍学在家,此后一直在外打工,曾在北京做过“店小二”,在天津塘沽滨海新区吹过沙,当过建筑工人、做过油漆工、涂料工,六年的时间,张恒就这样艰辛地“北漂着”。
结缘兰州惜败生意场
与兰州结缘,还要从2007年的春节说起。年后张恒去表哥家拜年时,酒过三巡,表哥嘴里的话多了起来。
“兄弟,跟我去兰州吧,我那忙不过来了,还需要个把人手。”张恒的这位表哥在兰州市永新市场卖小家电,几年下来也稳稳地站住了脚,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张恒一听表哥有意拉引,心里乐开了花,一扬脖,把酒干了。“没问题,我去!”
“我在表哥的店里干了三个月,表哥给了我4000块钱,说‘你自己去开个小店,货从我这库里拿,挣了算你的,卖不了再给我拿回来’”,张恒兴奋地说。“找店面就找了很长时间,最后选在了鱼池口,就那么一小间,租金很便宜。”
几个月后,张恒“灰溜溜”地回到了表哥的店里,小店因生意不景气关掉了。“一是没经验,二是店面选址失误,当时光图租金便宜了”,张恒略有所思地说。
武威市淘得第一桶金
几个月后,在表哥的建议与帮助下,张恒来到了武威市,开始了第二次创业,然而创业谈何容易。“第一年也不过勉强度日而已,没有太好的销售量,收支勉强平衡”,张恒说。
虽然日子清苦,也没有家人的陪伴,但张恒这次还是坚持了下来。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这一次张恒在武威立足了,“至少养自己可以了,不用东奔西跑给人打工了”。
2009年,也就是张恒到武威的第二年,他的生意有了发展,销售量开始上升。“我经常去农村送货啊,一次就是一车。”张恒伸出右手食指说道,有的农村的路太难走了,尤其是赶上下雨、下雪天,若再碰上一个高坡,还得把货卸下来再开上去,再装上货。“钱啊,太难挣了”。
“现在啊,我也买了车,我的店雇佣着3个人,还有送货的司机2个,工资低嘛,还能发的起。”张恒略带自豪地说:“今年夏天的时候,我还去了洛阳旅游”。
生活要有朋友,还当自在
张恒剃着小平头、脸上多有胡渣、上身着一稍大点的夹克、下身一条宽、肥大的西裤、足蹬一双棕色皮鞋,光是这一身打扮,加上“见人熟”的性格,一瞧就是个追求自在、不拘小节的粗犷汉子。“出门靠朋友,生活要自在。”这是张恒常挂在嘴边的话。
在武威,张恒也交了两个不错的朋友,一个经营烟酒批发、一个退伍军人,三个人平时不仅在生意上互相帮助,在平日里也是经常“打成一片”。
“我们吃饭喝酒也简单,就在店前面搭一张桌子,搬出液晶电视放在门口,买些下酒菜,边看电视边侃大山边喝酒,每次都是一醉方休。”张恒说到兴头上,手也比划起来。
“没来甘肃之前,我是不怎么喝酒,现在啊,见了酒就走不动道啦”,说着张恒裂开嘴笑了两声。
“我每次年底给家人打电话时就说快到家了,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有一年回家过春节,到家后困得连招呼也没打就倒在屋里睡着了,醒来后,把家里人吓了一跳。”张恒低头笑了起来。
回家的行囊装的不仅仅是新年的礼物
“你提了这么多行李,车外又下着大雪,怎么提得了?”。
“没啥,提的了。以前啊,我都是只身回家,什么都不带,这次呢,买点东西给亲戚朋友带。上次回家我婶‘埋怨’我,说我没良心,一年就回一次家,也不给老辈人带些东西回来。所以今年就多带点给家人,表示一下孝心。”张恒憨憨地一笑,脸上尽是农家子弟的憨态和朴素的笑容。
风雪挡不住回家路
列车前行着,沿着陇海线从西一路向东,行到河南境内车厢外从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变成了漫天的雪花,车厢内信息指示牌上显示出的气温也从甘肃境内的6度降到了2度,至河北省境内,雪越下越大,车外温度也降至0度。
作者简介:张雷,兰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12级专业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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