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3次我的400万剩下了90万 律师支招婚姻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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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三次失败的婚姻之后，让他的资产从400万元跌落到了90万元，从原本住300平方米的豪宅而转变为蜗居66平方米的二室户。

　　《理财周刊》：保婚姻就是保财产

　　文/本刊记者 甄爱军 胡笑蓉

　　“这个人本来很有钱的，曾经住得是别墅，但因为离了三次婚，现在只能住工房了。”记者从熟人那里听到了这样一个离奇的故事。

　　费尽周折找到了故事的主角华中维，这个男人已经迈入知天命之年。他是广东潮州人，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就进入一家在沪运作的房产开发公司，并在该公司一直担任中层职位，其收入颇丰。同时也受惠于上海楼市大涨，其个人资产一度达到400万元之巨。但由于婚姻上的失败，让他的财产在这人生“内耗”中不断流失，至今已所剩不多。

　　面对现实他也承认，如果婚姻经营得当，他现在的家庭资产应该接近千万元，而现实情形却是只能住在一套不到70平方米的老工房内。回首往事，对比前后巨大的反差，他终于感受到婚变所带来的苦涩。

　　那么他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呢？

　　首次离婚，资产缩水一半

　　与“结发妻”离婚，是他的资产缩水情况最为严重的一次。

　　上个世纪末，华中维在上海西南角就以非常实惠的价格购买了一套别墅，这套300多平方米的独栋别墅，外加近200平方米的花园，是真正意义上的豪宅。购买时其价格实惠到什么程度呢？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以公寓价格买别墅。因为该别墅项目由他所在公司负责开发，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此他能以别人无法想象的价格买到这套别墅。

　　就在他买入别墅之后不久，上海出台了一系列鼓励购房政策，如购房退税、蓝印户口、降低交易契税等，上海的房地产市场开始启动，房价一路走高。他购买的这套别墅，也在这波上涨行情中水涨船高，到2004年中，市值达到350万元左右。

　　在国家对楼市进行宏观调控之前，华中维所在的公司效益一直不错，因此他的工资收入也非常可观，始终保持在六位数以上。于是他很轻松地就还完了房贷，并买了车，过上了真正的“中产阶级”生活，经常听听音乐会，出入一些高档会所，当然偶然还会出国旅游度假。

　　但这样的生活随着第一次婚姻的破灭而终结。因为与“结发妻”在感情上出现了裂缝，2005年初，他正式与第一任妻子离婚。毫无疑问，第一任妻子分去了他当时一半的财产，包括房产以及存款等总共近200万元。在离婚析产时，恰逢国家对楼市进行宏观调控，因此他住的那套别墅价格有所下跌，加之要急抛，最终仅以320万元的价格“贱卖”了出去。

　　草率结婚“耗资”近百万

　　第二次婚姻仅维持了5个月时间，离婚付出的代价是付出了近百万元的房款。

　　首次离婚没多久，华中维与第二任妻子结婚，婚后在上海市中心花了180多万购买了一套三室户，首付5成即90万元。他自己表示第二次婚姻打的是“闪电战”，从认识到结婚，前后不到3个月，但是从结婚到离婚，也仅仅5个月时间。这次草率的婚姻让华中维损失了将近百万元之巨。

　　因为这套三房是在婚后购置的，房产证上写有两个人的名字，虽然华中维是实际出资人，但是他没法证明购房款全部由自己支付。再说，离婚是华中维自己先提出来的，而且第二任妻子也曾为挽救这段婚姻做出过努力，但他固执地认为分开是最好的结局。为了获得自由身，他只好拿钱开路，即房产对半分。

　　第二次离婚后，华中维搬了出去，他直接把自己的名字从房产证上划掉了，当然权益和义务也一并被“划掉”。这次离婚，他赔上了一套三房的首付款，即90万元。

　　住进工房

　　经历两次离婚之后，在朋友们看来，华中维应该学乖了，但现实情况却恰恰相反。

　　2006年5月，他与第三任妻子登记结婚。婚后以妻子的名义在上海南面外环线附近购买了一套两房，这样做主要是考虑方便申请按揭贷款，因为他的年龄较大，不易申请贷款。可能是稍微吸取了一点前一次的经验教训，这次他只付了三成首付款，约35万元。这次婚姻也仅仅维持了一年多时间，两人因为性格不合，经常吵架，生活在一起都感到很累，为了得到解脱，他再一次选择了离婚。出于为对方生活考虑，华中维将房产送给了对方。

　　三次离婚，让华中维的资产不断减少。他自己现在剩下的钱已不多，托朋友关系，2007年秋天在上海外环线附近某新村内购买了一套66平方米的小两房，花了他52万元，因为年龄较大，未能申请到按揭贷款，全部支付现金。付完房款之后，手中积蓄已所剩不多。

　　他最近去了一次自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别墅小区，发现这里的房价已经大幅上涨，自己四年前卖掉的那套别墅，目前市值已经接近800万元。回想过去，华中维还是稍显有些失落，“如果不离婚，我现在应该是个千万富翁。”最后他还不忘揶揄了一下自己。不过让记者稍微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2002年购置的一辆本田雅阁轿车，虽然历次婚变，但没有影响主人对他的喜爱，至今仍然跟随他身边。

　　图1 历次离婚资产变化表

　　总会有人很受“伤”

　　事实上，因为婚姻失败而“大出血”的案例已经屡见不鲜，其中包括豪门巨富和国际巨星。俄罗斯前任首富、英国切尔西足球队老板罗曼•阿布拉莫维奇2006年10月被英国《世界新闻报》曝出了与俄罗斯名媛达莎•朱可娃的亲密地下情，此事直接导致了其妻子伊琳娜宣布结束两人维系了16年的婚姻。

　　不过由于两人宣布离婚的地点不是在英国，因此人们期待的近百亿美元的巨额赔偿并没有发生，不过据悉伊琳娜得到的补偿也肯定超过了原先近20亿美元的世界最高离婚赔偿的纪录。当时，阿布拉莫维奇名下的财产高达110亿英镑，如果按照英国法律，其妻子将获得55亿英镑的离婚赔偿。很多人都认为，朱可娃很可能不是阿布的第一个婚外情对象，只是这次的轰动性曝光效果最终使伊琳娜有机会在争取自己合理赔偿的情况下有了离婚的借口，毕竟如果在丈夫没有过错的情况下离婚，伊琳娜可能一个子都捞不到，而如今她至少可以后半生安逸舒适的生活。只不过伊布却为自己的婚姻付出了足够的成本，后来又遇到罕见的金融危机，很快就丢掉了俄罗斯首富的宝座。

　　在离婚中损失惨重的不仅仅只是男人，歌坛天后麦当娜与丈夫盖•里奇于去年宣布结束近8年的婚姻，据传麦姐为此付出的财产可能高达15亿英镑。事实上，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地区，对于离婚财产分割的基本原则都是对半分，但是由于夫妻收入不可能大致相当，所以总是收入较高的一方损失更多。也许婚前财产公证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减少财产分割中的不公平因素，但是家庭生活本就是一本乱账，并不太可能把每笔支出都弄得明明白白；更何况，像随着时光随风而逝的青春这样的“无形资产”缩水又该怎么衡量呢？就这个层面而言，只要是离婚都会带来财产损失，区别仅仅在于谁扛的更多。

　　家财只会越分越少

　　把一个家一分为二涉及很多财产问题，尤其是共同生活时间较长的夫妻，原本家庭共有共用财产的分割会造成“一加一小于二”的结果，财产永远不会越分越多，只会因为分割而在方方面面产生各种损失。

　　别以为对半分割对于夫妻两人的财产总量会是一个零和交易，如果家庭所有的财产都是现金还好，大家只要拿出计算器简单运算就能解决，可现代社会，更多的家庭财产变成了房子、车子、股票、首饰……这些资产的价值受市场因素影响很大，有的时候升值有时候贬值，而离婚时的资产分割又具有很强的时效性，一旦遇到市道不好却又急于抛出，只会造成很大的损失。特别是股票，万一正好被套住，两人又是闹得你死我活，一方偏要平仓，就是损失也在所不惜，“割肉”也只有忍痛而为之。

　　房子同样如此。如果夫妻只有一套房，而双方都要分得一半，一旦价格实在定不下来的话，就要请评估师定价，当中要付一笔评估费用，100万以下的房产评估费是总房价的1.5％，100万以上的房产评估费是总房价的1％。

　　汽车的分割更加麻烦，必要时也得请个评估师，有了价格才能一人一半；家用电器的折旧就暂且不算，反证总是落到一方的手中继续使用的；万一家里有什么字画、古董，还是涉及到评估费，如果变卖成现金的话，其中需支付给拍卖行一笔拍卖手续费用，是总标的的2％左右；黄金首饰也算家庭财产，丈夫气量大的，送给曾经的太太就不追究了，如果遇上小器的先生，一定要一人一半，千万记得保存好发票，否则没有发票，谁也说不上它们的价值几许，万一遇到金价上涨，太太还得贴钱买回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这些摆在台面上的损失固然让人心痛，可是有些损失就更冤枉了。一对夫妻经营了一家广告公司，本来生意红红火火，小日子也挺让人羡慕，后来风闻第三者插足两人感情急转直下，丈夫担心财产损失提前将公司现金转移，妻子不甘示弱直接以公司名义开具借条，将资产转为公司债务，等到真要离婚时双方各自请来诉讼高手试图彻底查清账目，法院自然是秉公执法多次查封公司做财产保全，本来就不大的公司更是元气大伤，等到官司打了两三年夫妻两人几乎都是一穷二白，只有代理律师小赚了一笔。

　　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除了账户上的数字严重缩水之外，生活质量的下降也是很严重的问题。比如说：原本可以共用的一套住房，离婚后通常不会再住在一起，一方需要另外租房或购房，必然因此增加生活成本，而留下来住在原住房的另一方，恐怕也难以在短时间内顺利找到新配偶将显得空旷的房间利用起来。原本可以通过共同取得的收入一起支付的物业费、孩子的抚养费、赡养费乃至交通费、房子的贷款，均需要独自承担或者支出得更多，将可能因此降低原来的生活质量。特别是对仅有一套住房的夫妻，若一旦选择离婚，选择保留房产的一方要贴补另一方现金，而这个金额往往是巨大的，在资产被一分为二之后，还要支付房款差价，一般人较难承受，再加上国内的金融工具不多，这样势必会造成拿不动产一方的资金周转不灵，即使勉强支付的话，也会造成沉重的负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生活质量将大受影响。

　　除了物质生活水平下降之外，离婚带来的精神压力也是一笔不容忽视的“成本”。如果是协议离婚，证照齐全，半小时搞定，如果诉讼离婚或先谈判、后诉讼离婚，时间就很难确定了。一般而言，如果与对方协商不成，而后找律师与对方协商，律师安排的时间一般会在二周左右。在此时间内，如果谈判没有进展，律师会通过法院立案。国内离婚案件一般为简易程序，三个月内审结。如果一审一方态度非常坚决反对离婚，法院调解无效，一般会在很短的时间做出判决。如果是涉外婚姻，或是标的额较大、或是案件相对复杂，法院可能会采用普通程序审理，审限为六个月。当然，如果一审法院没有判离，六个月后再起诉，时间又要重新计算一回。这中间，评估时间、鉴定时间都不包括在内。

　　一旦诉讼期限拉长，就会给双方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案件诉到法院，任何一方当事人会面对来自社会的压力、来自父母的压力，甚至来自自身思想的压力。社会上的目光、邻里朋友同事的议论、子女分离的痛苦、重新开始生活的压力，都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当事人的心情。离婚的事，将会从两个人的事，发展到两个家庭甚至两个家庭之间的矛盾，这会使当事人产生很大的愧疚感，觉得连累了父母等等。因此，在整个离婚诉讼过程中，当事人的精神往往易烦躁，喜怒不易控制，有时甚至痛苦，虽然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但痛苦毕竟是痛苦。

　　理性投资妥善经营

　　离婚需要支付成本，无论是金钱上的、时间上的，还是精力上的、情绪上的。因此，幸福美满的婚姻成为了财富稳定增长并保住完整果实的基石。只有在婚姻健康的前提上，才能够实现家庭财富1 +1>2积累；一旦家庭失和，情绪能量会发生相互抵消，疑心和吵闹会使财富和幸福感同时下降，甚至元气大伤。

　　即使从理财的角度来看，经营好自己的婚姻也很重要，失败的婚姻至少会使其中的一方遭受经济上的损失，更有可能两败俱伤。虽然也有极少数人通过多次婚姻实现财富跳跃式的增长，但并不可取，而且其风险性也很大。

　　正因为婚姻可能是一生中最大的一笔“投资”，它有可能带来巨大的收益（美满的婚姻），也可能带来巨额的亏损（不幸的婚姻）。我们不主张只是为了加强盈利而制造的婚姻，但同时也不提倡仅从经济角度考虑，而勉强维持不幸福的婚姻，因此，在正式“投资”之前，还是要慎重选择合作伙伴（未来的配偶），也许在婚姻登记处贴上全新的标语会有助于大家提高警惕：婚姻有风险，注册需谨慎！

　　（本文中华中维系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