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刚：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调整

　　上海期货交易所所举办的“上海衍生品市场论坛”，在业内人士的广泛参与和支持下，至今已成功举办六届，成为中国期货市场的年度盛会。2010年5月28-29日，“第七届上海衍生品市场论坛”将在上海召开。本届论坛的主题是：“全球经济复苏与商品期货市场”。搜狐理财对本次论坛进行了现场直播！

　　劳光熊：谢谢！下面有请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长王国刚作演讲。

　　王国刚：首先感谢会议主办方给我的机会作交流，我的题目是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调整。关于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在中国已经是十几年的老话题了，但是今天重新提出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给人们提出一个问题，发展方式转变是从什么地方转到什么地方？我们发现许多人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取了中间发展方式转变，把前面的主语和后面的宾语拿掉了，有了这个谓语大家可以随便讨论，空间很大，最后同样讲发展方式转变，不在一个平台上，由此认真讨论究竟发展方式转变从什么地方转到什么地方？先从前面说起。

　　这个话题实际上是1996年“九五”时期开始的时候提出来的，那时候叫做“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大家可能记得，那时候提了“两个转变”，一个是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一个是经济体制转变。到了1998年时觉得不够，又加了两个字叫“两个根本转变”，那时候讲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指的是在工业经济内部，买方市场逐渐形成，在供过于求的条件下，厂商之间的竞争讲求效率。到了2002年，我们把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改为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由于经济发展的概念大于经济增长的概念，不仅包含数量的增加，而且包含质量的改变，所以有了新的内涵。但是这时候就经济方面更多的内容我们依然在工业经济中讨论，讲的是高污染、高耗能这样一种经济转变为低耗能、环保型经济，所以在这之后我们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这里列了一些。

　　在工业经济过程中产业升级的类型主要是部门竞争引起的高新技术推进的产业组织区域等等。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有什么优胜劣汰，资金投入，资金开发，设备升级等等，通过这一些也解决了一系列问题，提高了资源效率，减少过渡竞争，提高环保水平等等。具体来看我们在2009年出台了10大产业振兴规划，今年又出台了7大战略新兴产业等等，提出了很多内容。但是在这样一个经济不断地转型过程中，又是这样粗放式、集约式，叫做高耗能等等转变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就是这张图，2000年以后消费率占GDP比重一路下行，虽然这张图是2008年如果把2009年数字加上去，消费占比重GDP到了40%以下，继续下行。这个问题怎么发生？当我们说扩大内需的时候，13亿人口国家内需永远是走内需基本国策，13亿人口不可能寄托于海外解决。当我们讲到内需，一个是投资需求，一个消费需求，在消费需求严重下滑的时候，人们扩大内需重心在于消费，很直观得出一个结论。

　　这些年花了很多工夫在解决消费，从2000年以来我们不说成是，讲农村，在农村村村通彩电等等，家电下乡的一系列工程，理由何在？恐怕是我们认真思考的问题，而不是简单说扩大消费，消费中分两个方面，一方面政府消费，一方面居民消费。我们可以用这张图证明政府消费，多少年来高于GDP因为财政收入和增长率远远高于GDP，所以扩大消费的重心不在于政府，在于居民，为什么居民消费不能有效扩大？这里有了一个新的讨论，中国之所以现在消费扩大不了的主要原因是有效消费需求过多，就是大家没有钱买东西，是这回事？我们不作讨论，在2000年以前中国居民储蓄是3-7000亿，2002-2007年突破了2万亿，2007年突破了4万亿，1995年城乡居民储蓄是2.8万亿，到今年4月份已经是28万亿，15年时间增加了10倍，你们觉得是没有钱买东西？我们用更现实的例子说明，讲最近3年，2007年以来在座的换了多个手机？2007年以来20寸彩电换背投，换液晶彩电，无论是美国还是欧洲，看看他们手机比我们落后多了。由此可以证明中国人有的是消费购买能力。真正的问题出在哪儿？这就是我们需要做进一步分析。

　　我们认为，居民的消费可分为两个方面或者叫两大类6个方面，第一类叫做吃穿用，在居民消费中占什么位置？随着人们收入水平提高，吃在人们收入比重在不断下行，如果觉得可以通过支持经济发展，支持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从二合一开始每天算下来，最后所占比重肯定下行。穿依然是下行的，所以我们需要明白的是，工业经济需要振兴也有很多新的战略式产业需要发展，这没有疑问，但是相当一部分解决窗口上，要更新换代等等。但是收入占的比重是下行。仅仅靠这样一种下行趋势消费，支持经济长期平稳较快可持续发展，恐怕是远远不够的。尤其是两个背景需要大家明白。

　　第一个背景需要明白的是我们在2000年已经实现了温饱性小康，吃穿不筹，在这种情况下吃穿进一步增长空间有限的，不是无穷大，人们在这方面需要有充分的问题，另一个背景是什么？居民的消费在亟待改善，这就是居民消费的另外一方面，叫住行学。住是住宅和相配套的条件，行包括保健，医疗健康，包括道路，包括通信等等，包括的内容很多，有教育，有文化，有娱乐，有体育等等。大家可以想象在你们的消费过程中，这些内容在消费中支出所占比重是上行的趋势，上行的趋势表明了，随着人们收入水平提高，在这方面消费支出越来越弱，但是回过头来，在中国的现实过程中，这些方面的供给是供过于求，还是属于供不应求？把这些内容一一列下来，大家可以看到中国消费短缺几乎在这方面全部发生了。

　　有人说我们教育已经办得很好，2009年把1050万考生录取率达到63%，很不错了。取得了很大成就，改革开放30年来2009年最多了。但是如果我们查数据，2009年正常报名应该是18岁，出生年龄1991年，中国是2000多万，连50%以上连高考报名没有了，是因为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供给，所以只能夭折。我们医院不是这样吗？一个城市可以办几千乃至几万工商企业，增加了多少张定单？因为在1978年、1979年就讲过，到今天为止，要解决住行学，怎么解决供给能力？怎么提高？前提是什么？这些东西不可能在工业线上直接生产出来，它的前提条件是投资，只有有效的进行投资，才能有效的创造住行学消费所需要的消费对象和消费环境。因此我们认为在中国固定资产投资中，必须把两类投资分开。

　　第一个生产型投资，第二个是消费型投资，为了控制产能过剩问题，中国需要对生产性投资采取一定的调控，但是对于消费型投资应该赶紧放开，让它加快，否则在这方面供给不算，造成由这个短缺市场形成无数个，相当一部分政策落不到实处，在农村到新农村，70、80岁老大爷，拿到了新政策非常高兴，感谢政府，就我们现在的看病方法，排队有3个小时，没有病的人都排出病来，我们在2020年实现全面小康，全面小康比温饱型小康多了什么？为什么叫全面？全面小康比温饱型小康多了住行学，当人们把住行学问题解决了就全面了。因此解决住行学问题，同时实现全面小康工程，是民生工程，住行学的展开在哪里？在城镇化展开，所以住行学问题是城镇化建设当中的基本问题，随着住行学展开出现城镇化整体推进，由此可以明白，当今我们讲的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从主要内容上从原来工业经济推动为主，转变为以工业经济和城镇经济共同推动的经济增长方式。

　　如果和前面相比具有特征性意义就是城镇体制，虽然城镇经济在全国从5个层面展开，超大型城市，区域性城市，省会非首府城市，然后县政府，但是对沿海地区主要中心城市不是城镇经济，而是城市经济，城市经济的内容有一些比如说教育经济，文化保健经济，医疗保健经济等等都不是工业经济，不说第三产业？因为第三产业被很多人用了，我们讲的经济是产业概念，一些自然而然提出一个，这些产业不都有了这个话题？我们讲能源产业化，高新技术产业化等等，那些人说这些东西都有了吗？错的。很多经济在人类历史上在几百年前、几十年前就有了，但是用的是什么机制？在什么背景下展开？产业的概念是市场概念，有三个基本特征。

　　第一个市场价格由买方和卖方在竞争中形成，现在的教育价格是如此形成吗？医疗价格是如此形成吗？既然有竞争就一定有优胜劣汰。

　　第三个既然有竞争，部门竞争，服务竞争，商品竞争，部门之间一定有资本竞争，我们有吗？把这三个联在一起才能形成运作机制和产业发展机制。所以中国今后对于城市经济来说，这些方面不是简单用第三产业概念所能概括的，关键的是把这些培育成产业，培育成这些城市经济新的增长力，由此看中国产业升级不仅仅是在工业促进内部产业升级，而是在国民经济范畴里面的产业升级，并不仅仅解决吃穿用的产业升级，而且包含住行学的产业升级，是民生升级。在这样的变化当中金融特征是什么？主要的特征是贷款金融，当我们转向城市经济，根本特征是以人为本，为每一个居民服务，在这种情况下金融直接服务对象是人，而不是机构。金融具有特征性是财富管理、资产管理，而不是贷款。